這兩天,一支由愛爾蘭高等教育局組織的17人青年創(chuàng)業(yè)團隊正在上海浦東國際人才城進行為期一個半月的、艱難的自貿區(qū)“模擬創(chuàng)業(yè)”。他們的目標是——聽懂“難懂的政策”,並嘗試在自貿區(qū)模擬註冊公司。這一過程中,這群愛爾蘭人最大的難題就是不懂中國、不懂自貿區(qū)、不懂“負面清單”。
一名來自博彩行業(yè)的愛爾蘭小夥提問,是不是可以開辦賭場?他代表了一大批外國人對自貿區(qū)的了解,包括組織本次模擬創(chuàng)業(yè)項目的愛爾蘭高等教育局在內,都不懂“負面清單”。博彩業(yè)、色情業(yè)是上海自貿區(qū)負面清單中明令禁止外商投資的領域。
中國“千人計劃”外籍專家、中國商用飛機有限責任公司型號總工程師助理DennisScott曾指出,海外投資者目前了解上海自貿區(qū)政策仍存在不少障礙,“我們需要的不只是語言上的翻譯,還有從海外投資者角度對經濟的解讀”。
全國人大代表、上海對外經貿大學法學院院長陳晶瑩和她的團隊全程參與了上海自貿區(qū)法治建設領域的各項調研。她一路見證自貿區(qū)從一座城市的規(guī)劃,上升到國家戰(zhàn)略層面;自貿區(qū)的“負面清單管理”方式,從小範圍試水,到被寫入國家領導人講話中。
“改革在一步一步逼近,希望來得再快一些。”陳晶瑩期待,自貿區(qū)的“負面清單”儘快將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中深化改革60條裏的一些準入領域以及中美、中加、中澳BIT(雙邊投資協定)中的準入領域“踢出去”,給外資更多看得見、摸得著的未來,讓高端外資真正進入到區(qū)內來。
與Scott一樣,她在兩會上建議“負面清單”儘快出具詳盡的“解釋”,建議中國的法律、法規(guī)能更加“透明”一些,“這種透明,不僅是你要公佈所有規(guī)定,你還要在執(zhí)行程式、標準、運作規(guī)則上有更詳細的解釋”。
相比其他愛爾蘭人,SimonMcArdle對中國的改革更有興趣、也更懂一些。他擁有國際通行的飛機駕駛員培訓執(zhí)照,來中國之前,他通過網際網路查詢得知中國在“低空飛行器”領域放開政策,很多有錢人都購買了私人飛機並聘請私人飛機駕駛員。看準其中市場的他,有意在上海自貿區(qū)註冊一傢俬人飛機駕駛員的培訓機構。
在上海浦東國際人才城,他得到了令人興奮的答覆,這裡的相關負責人介紹,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靠譜,“這不是‘負面清單’明令禁止的範圍,可以做。”去年9月公佈的上海自貿區(qū)負面清單規(guī)定,“經營性教育培訓機構、職業(yè)技能培訓機構,只能以中外合資的方式開展”。
對於“負面清單”能否再短一些的疑問,全國政協委員、原商務部部長陳德銘認為,現在使用的這個稍長的“負面清單”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是我們國家單邊給惠,而且剛剛開放,清單長一些沒關係,以後根據情況慢慢減少,一步一步來,這沒有錯。”
越來越多的外國人來自貿區(qū)辦廠,如何應對事前審核程式減少後可能出現的經濟安全風險,將是下一階段的重點任務。
全國政協委員、上海段和段律師事務所合夥人段祺華提出,隨著未來“負面清單”內容的不斷減少,外資準入的第一道大門將逐步被打開,下一步,該是考慮建起“第二道大門”的時候了,“這第二道大門,應當有效禁止或限制外資進入到有關我國國家安全、國計民生或者公共利益的關鍵部門和産業(yè),以保護我國産業(yè)和國家安全”。
段祺華建議,加大力度落實“跨部委的外商投資常設性國家安全審查機構”,這一機構,應與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CFIUS)職能對等,根據國家軍事、經濟安全等方面的細則就投資項目進行審查,“這個審查委員會的常設機構應涉及儘量多的部門,抽調各部門人員增設常設機構。”
[責任編輯: 王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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