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可投資金融資産超過600萬元人民幣;他們的年齡在40至50歲之間;他們大多是企業(yè)主或高級主管;他們對財富的要求是保值和增值。在金融投資機構眼中,他們叫“高凈值人士”,在普通百姓看來,他們是“中國內地的富人”。來自中資銀行和諮詢公司的調查顯示,2012年北京、江蘇、上海、浙江、廣東的高凈值家庭超過10萬戶,佔全國高凈值家庭40%以上,2015年中國內地的高凈值人士將達到200萬人。
這些“中國富人”樂於在海外配置資産,美洲、澳洲、歐洲,但無論是哪,香港都是他們投資過程中不能忽視的一環(huán)。
借香港“出海”
從2004年開始,供職于歐洲一傢俬人銀行的小米(化名)就拎著行李,奔波在香港的亞洲總部和中國內地之間,上海和北京到處有客戶要見。她不能透露客戶資訊,但她並不否認,要通過自己所在的私人銀行理財,客戶須跨得過一道很高的財富門檻。“他們都是上市公司的老闆,在海外留有大筆資産。”小米對本報記者説,“內地任何一隻基金都沒有我手裏可支配的錢多。”
“什麼是你為客戶賺錢最快的方式?”“當然是股票。”小米説。“客戶為什麼選擇你們?”“我們在香港操作,香港的金融環(huán)境開放,資金流動自由,你可以向海外做任何想要的投資,內地客戶和我們之間又沒有語言障礙和時差,溝通方便。”
“中國富人”偏好在海外配置資産,更不拒絕財富繼續(xù)快速成長。香港金融業(yè)連通中西。以香港為依託,投資全球,是高凈值人士的重要選擇。
有報告進一步顯示,香港、美國和加拿大是高凈值人士海外資産配置的主要目的地,佔高凈值人士海外資産總量的60%。其中,香港以緊鄰內地、語言互通等諸多優(yōu)勢,擊敗美國和加拿大位居第一。小米根據多年工作經驗認為:“資金一旦到了香港,就留下了。”
實打實的收益
香港經濟環(huán)境的便利和開放對投資者也是吸引。孫先生看重的就是這些。他是深圳的珠寶商,早年投資移民香港,開了一間珠寶行。用他的話來説,“虛頭八腦”的金融不能讓他興奮,他要的是實打實的收益。
孫先生説,在香港企業(yè)一般只繳納利得稅,稅率低至16.5%,且有多種合理避稅途徑,對他做生意有利;但在內地,公司要繳付25%企業(yè)所得稅,具體到珠寶行業(yè),還有額外的稅種需要應付。簽證優(yōu)勢對他也“特別重要”。“移民以後,我拿著特區(qū)護照商務出行方便很多。100多個國家對香港免簽,再也不用操心簽證的事情了。”孫先生説。
香港樓市準入相對自由,加上不動産看得見摸得著,也吸引尋求資産保值的投資客前往置業(yè)。前些年,內蒙古煤炭産業(yè)走盛,陡然冒出一大批富翁,劉韜(化名)就是其中一個,身家以億計。他看好香港“總部基地,一房難求”,大膽到香港買下了寫字樓,著實賺了不少錢。
另一種聲音
香港的誘惑固然大,但並非所有高凈值人士都勇於把資産投向這座自由港。
和劉韜一樣,徐女士也來自內蒙古,因為投資煤炭賺了第一桶金。不過目前她沒有一點兒香港投資的念頭。“香港是外向型經濟,受國際經濟形勢影響太大。”她對記者説:“我更看好內地市場。”這樣的想法在自己的圈子裏很普遍。
徐女士分析,之所以這樣,還有就是他們多以經營能源等實業(yè)起家。“香港可投資的實業(yè)不多,發(fā)達的還是金融業(yè)。我們真的不懂金融,不懂就不想做了。就算我們保守吧。”她總結,圈子裏的人對投資香港是“謹慎關注多於大膽行動”。
還有一位做能源起家的山西投資者向記者表示,香港的營商環(huán)境讓他難以習慣。“內地的經濟環(huán)境和規(guī)則的確不夠嚴謹,但我習慣了。香港的監(jiān)管嚴格、制度透明,説實話,我還真不適應。”
香港遏制投資過熱的政策也令部分投資客放慢腳步。這幾年,特區(qū)政府為抑制熱錢流入,將購置房産剔出投資移民條件,大幅提高投資移民資金門檻到1000萬港元,並通過限購、提高或增加稅賦打擊炒樓,將部分進行海外配置的資産擋在門外。目前,上述政策存在檢討和變動的可能,不少人持資觀望。
高凈值人士術業(yè)有專攻,對其中一部分人而言,香港橫跨中西市場、經濟制度發(fā)達是吸引所在,卻也讓另一部分人猶豫不前。中國經濟向前發(fā)展,與國際接軌是不變的方向,無論如何,香港作為海外資産配置目的地,香港先進的經濟管理經驗,都是不容忽視的一環(huán)。因此,即便是徐女士那樣的保守者,目前不敢大膽行動,但也並未放棄對香港的“謹慎關注”。
[責任編輯: 雍紫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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