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在北京科技大學機械學院讀大四的王端,在校園裏絕對算得上是個響噹噹的人物。身為學生會主席的他,現(xiàn)在已是兩家公司的老總,大一創(chuàng)業(yè)研發(fā)“用戶自貼手機膜”,教人三秒給手機貼上無氣泡“外衣”;大二隻身一人跑到天津,利用週末時間加入到科研團隊,從打雜工成長為梯隊小隊長;臨近畢業(yè),一邊握著英美名校的offer,一邊還探索著新的“無課堂實地英語培訓”創(chuàng)業(yè)新模式。
貼過膜、賣過鞋、跑馬拉松、科研、學生工作、創(chuàng)業(yè)、社會實踐,王端一個也不捨得丟。站在大學的尾巴上,回望過去幾年,王端將自己的這股“拼勁兒”歸納為“不服氣”。
擺攤學藝
手機膜輕鬆DIY
大多數(shù)人拿到新手機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去店裏找人貼個膜。貼膜師傅輕輕地一鋪一推一刷,短短的幾分鐘,幾十大洋就進了別人的口袋。王端剛上大一時,對此有些憤憤不平,明明是一項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怎麼還能有這麼大的市場?為什麼不能研發(fā)一款“用戶自貼型”手機膜呢?
為了對現(xiàn)有技術進行全面了解,王端從網(wǎng)上一口氣買了好幾百個手機膜,不僅拿自己的手機做實驗,周圍朋友的手機也成了實驗對象。
為了能夠貼近“一線”,王端還特意跑去海澱區(qū)四通橋附近的天橋上,擺攤學藝長經(jīng)驗。“我就是想總結一下,自己動手貼膜到底會碰到哪些問題。”
擺攤的經(jīng)歷沒有白費,這讓王端把問題看得很清楚,要實現(xiàn)手機貼膜的DIY,就必須克服兩大障礙:一是自己動手貼出的膜,容易留有氣泡,而且異常頑固,常常怎麼推都推不盡;二是貼膜時對精準度要求極高,手稍一哆嗦,就容易貼歪。
最開始,王端想從貼膜的材料上入手,對貼膜材料進行優(yōu)化,實現(xiàn)對氣泡的“趕盡殺絕”,讓它失去容身之地。無奈,沒找到任何一種材料可以達到預期性能。
無數(shù)次實驗失敗之後,王端只好轉變思路,從膜的結構入手,此時一款應用在感測器上面的“格子膜”材料,給王端帶來了不少靈感。既然氣泡怎麼推都推不走,那為什麼不讓它直接留在裏面?只要想辦法消除氣泡帶來的視覺效果和對螢幕觸碰靈感度的影響就行。
王端介紹説,普通的手機膜,貼近手機的一側均勻地涂滿了膠;而格子膜,則是利用膠水人為製造出很多氣道和凸起。
“比如説,在手機膜上橫豎各涂100道膠水,這樣會交叉形成很多小方格。就手機螢幕的大小而言,形成的格子會特別小,一方面給氣泡留出了生存的空間,另一方面也不會影響視覺和觸屏效果。”
為了解決貼膜精準度的問題,王端也是想了不少辦法。普通的手機膜將手機的聽筒和Home鍵部位分別鏤空,作為標記點,但是在本是透明的膜上做出鏤空的標記物,要想對準難度還是不小。王端採取了反向思維,他將本是鏤空的標記物變成顯眼的紅色。這樣一來,不僅準確度大大提高,貼膜的速度也將大大加快。用戶只需要在貼好手機膜之後,輕易摘除紅色標記即可。
南下拜師
從打雜君到小隊長
“從學校南門打車到西直門,坐9站地鐵,19分鐘後到北京南站,刷快通卡進站。列車的第五車廂和第六車廂出口的地方正對電梯,電梯出來向左轉,是車站北出口,最靠近打車的位置。從海澱區(qū)學院路到天津大學,沒有人比我更快。”
大二這段每週末從北京到天津奔波的日子,成為讓王端記憶最為深刻的大學回憶。大二時,在天津大學讀書的同學告訴王端,學校裏一位教授的重點實驗項目正在招募項目組成員。一聽這項目跟自己學科有很多交叉的地方,王端一下子動了心。“我一點兒優(yōu)勢都沒有,本科生,外校生。但是我就是想去。”
憑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王端直接跑到該校毛遂自薦。然而,一連跑了三趟,都落了空,不僅沒能如願成為項目組成員,連教授的面兒都沒見上。後來,在自己學校老師的幫助下,王端週折輾轉地聯(lián)繫上了教授。“老先生接到電話,很驚訝。他告訴我沒有可以安排給我的崗位,我毫不猶豫地説‘我可以打雜’。”
就這樣,王端成了一個週五晚上坐最後一班城鐵去天津、週一早上坐最早一班城鐵回北京,卻只能打掃衛(wèi)生、整理材料的項目組裏的編外人員。但是王端絲毫沒有感到氣餒,反而為能夠接近到這樣一個核心團隊而感到興奮,他依然樂此不疲地在淩晨趕到天津後,第二天早上還能精神抖擻地進實驗室,並連續(xù)幹到第二個淩晨。
王端當然不僅僅滿足於成為一個編外人員,他在打掃衛(wèi)生、整理文件的間隙裏,不停地看各種文獻,詳細了解項目。幾個月後,他成了除頂尖的幾個領銜專家外,最了解項目實驗設備的人之一。
有一天,這臺德國進口的設備,突然出了點兒問題,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王端鼓足了勇氣,説了句“能不能讓我試一下。”在王端跟幾位同事共同調試之後,設備終於恢復功能。這件事情也讓王端如願以償?shù)爻蔀榱隧椖拷M的正式在編人員。“當時的情況,設備要麼返廠,要麼讓我修。大家選擇了讓我試試。”
在王端加入的項目組裏,共分為四個梯隊:教授領銜第一梯隊;第二梯隊為相關領域其他教授;博士生和拔尖的碩士生組成第三梯隊;研究生佔領第四梯隊。本來能夠進入第四梯隊就已經(jīng)是讓王端驚喜不已的事情。沒想到,4個多月後,王端以第四梯隊隊長的身份,對項目做了階段性彙報。
腦洞大開
學校也可以沒教室
2013年項目還有兩個月就要結題。王端卻在這個馬上就要“功成名就”的時刻,選擇了退出。這對王端來説,是個無比掙扎和艱難的選擇。因為,放棄,這就意味著整個項目和所有成果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很想堅持完,畢竟進入這個團隊和在團隊的工作,都做了很艱辛的努力。”
用王端自己的話來説,能讓他做出此番割捨的重要原因是他終於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他的“無課堂實地英語培訓學校”到了關鍵的籌備期;另一方面,學校學生會的競選在即。“這兩個加在一起,讓我沒法做出別的選擇。但凡有一點兒精力,我都會把項目跟完。”
説起自己的“孩子”,王端有點兒興奮。王端説,大一創(chuàng)業(yè)時的格子膜,技術壁壘過低,也沒有申請專利;而這次的“無課堂實地英語培訓學校”,卻是他貨真價實的“自主産品”。
什麼是無課堂實地英語培訓學校?簡單來説,就是將英語課本上的場景搬到實地,讓英語的學習在咖啡廳、公園、大使館隨處發(fā)生,專業(yè)的英語外教指導發(fā)音,科班出身的北語教師指點論文。讓英語學習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王端説,在別人看來,他這一路上好像是順風順水,然而實際情況遠沒有想像得那麼順利,“你説我好不容易創(chuàng)個業(yè),還被山寨了;好不容易進個高端實驗室,到最後又不得不放棄了;公司好不容易談個融資計劃,也被拒絕了。雖然中途很多坎坷,但到最後的結果都是好的。”
王端的公司名字、微信名字都是大樹,他説他想做一棵大樹,時間越久,根扎得越深,能提供給別人的陰涼和庇護也就越多。
本報記者牛偉坤J191
[責任編輯: 楊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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