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00多年前的元朝,年過七旬的黃公望在富春山閒居,用三四年時間作了一卷畫叫《富春山居圖》。這幅畫卷,被送給一個叫無用禪師的僧人。那時世人皆為名利,為有用的事而忙碌著,因此這幅畫作又被人們稱為《無用師卷》。然而,“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當(dāng)年那些為有用的事而忙碌的人們到現(xiàn)在都雲(yún)霄散盡,而獨存於世間的畫卷《富春山居圖》卻出塵風(fēng)雨間,穿行戰(zhàn)亂中;供在畫室裏,漂流江湖上;收藏密室內(nèi),進貢皇宮閣;遭遇焚殘苦,折為兩段情;隨從南北地,輾轉(zhuǎn)任飄零;同世經(jīng)變革,分隔兩岸間——一段《剩山圖》被浙江博物館收藏;一段《無用師卷》被臺灣故宮博物院收藏。
經(jīng)過兩岸有識之士的共同努力,今年6月1日,在臺北一個長16.5米的大通櫃中聯(lián)合展示了《剩山圖》和《無用師卷》,中間用一段書法連接起來。但這兩幅作品並沒有連接在一起,間隔著一段距離。臺北故宮博物院書畫處處長何傳馨説:“這兩幅畫不會真的連在一起,僅有複製畫會合體,讓民眾看到原先整幅畫的樣貌。”因此,筆者有一個想法:重新畫一幅完整的《富春山居圖》,把《剩山圖》和《無用師卷》有機地聯(lián)合起來。筆者蒐集了倣《富春山居圖》的《子明卷》和沈周倣《富春山居圖》的長卷,反覆推理研究。原作的殘缺部分和後來裝裱師所裁去部分,怎樣才能有機地接合起來並補上殘缺剪去部分?筆者想到重新倣一幅黃公望《富春山居圖》,將殘缺部分盡善盡美地複製。根據(jù)子明和沈周倣畫的模式,那時原作並沒有殘缺,現(xiàn)在殘缺的部分(被火燒掉和被裝裱師所裁去部分)只能在倣畫中尋找原畫本來面目,為此筆者研究並倣畫四五個月時間,最終在今年10月完成。畫作長10.60米,寬0.57米,在原畫的基礎(chǔ)上放大一些。
筆者作為華夏兒女,能為兩岸統(tǒng)一和文化交流做點有用的事情,覺得無上光榮。(劉福澤 胡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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