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當局“行政院”火速批準核二廠二號機重啟,以為可解今夏缺電危機;誰知,機組並聯(lián)發(fā)電第一天就發(fā)生跳機。臺灣《聯(lián)合報》今日發(fā)表社論文章指出,任何決策,都必須兼顧決策面和執(zhí)行面的可行性。但無論蔡當局的“2025非核家園”或者“新能源轉型”政策,卻都是先從尾端做起:先決定廢核,再設想電力應如何供應;結果當然滯障難行。當能源問題被摻進這麼多政治口號,看不到自己決策盲點的蔡當局高層,要叫誰完成不可能的任務?
社論摘編如下:
臺當局“行政院”火速批準核二廠二號機重啟,以為可解今夏缺電危機;誰知,機組並聯(lián)發(fā)電第一天就發(fā)生跳機。原本臺電估計這部機組昨天滿載發(fā)電,可貢獻3%的備轉容量率,結果僅一天希望就告破滅。少了這98.5萬千瓦的電力,電力供應更捉襟見肘,全臺民眾這個夏天頭殼都要抱咧燒。
核二二號機命運乖舛。2016年5月它在大修後重啟,僅並聯(lián)發(fā)電半小時就跳機,遭“立委”圍剿要求停機。那次意外,不僅讓核電廠的安全性飽受質疑,也愈發(fā)確定了民進黨“非核”的決心。孰料,六百多天之後,民進黨當局因電力短缺,不得不將它重啟。但這次重新並聯(lián),僅維持了一天,便告跳機。
儘管前後兩次跳機的原因不同,上次是“保護電驛跳脫”,這次是“蒸汽旁通閥靈敏度測試調整”,引發(fā)反應爐的保護機制;但接連兩次意外,仿佛一場悲劇,恐怕將使這部機組的安全性受到難以洗刷的懷疑。而首當其衝的,是臺電、臺當局“原能會”和臺當局“經濟部”處理供電問題的能力都受到譴責,臺電董事長楊偉甫、臺當局“原能會”主委謝曉星、臺當局“經濟部長”沈榮津均遭“立委”點名下臺。
不可否認,這些首長無論如何推託,都難以推卸自己的責任。尤其,回顧他們連日來為二號機護航時誇下的海口,沈榮津説過如果跳機就“直接辦人”,楊偉甫和謝曉星也都説過“會負起該負的責任”。話説得很滿,但一旦出了問題,他們所能“負責”的最大資本,充其量只是辭職下臺了事,又能如何?至於爛攤子要如何收拾,核二二號機留下的近百萬千瓦電力缺口,要從哪尋找替補?
最近臺灣電力的問題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蔡當局剛剛調漲了電價,自毀承諾;深澳要興建燃煤電廠,北臺灣民眾的反對聲浪四起。同一時間,臺電決定將“核四”燃料棒運回美國拆解或出售,廢“核四”廠必須付出的三千億元新臺幣代價也將納入電費,由全民承受。至今,核二廠二號機剛重啟就跳機,不僅安全疑慮重重,留下的電力缺口更預告全臺將面臨一個難捱的夏天,隨時有停電、跳電的危機。這些問題環(huán)環(huán)相扣,蔡當局一貫都把責任推給臺電;但是,蔡當局高層能源政策的目標設定及期程不當,又豈能逃脫責任?
任何決策,都必須兼顧決策面和執(zhí)行面的可行性。但無論蔡當局的“2025非核家園”或者“新能源轉型”政策,卻都是先從尾端做起:先決定廢核,再設想電力應如何供應;結果當然滯障難行。臺灣為何會淪落到今天供電緊張的地步?原因無他,民進黨近十年來不時指責臺電“發(fā)太多電”,把“備轉容量”視為臺電員工上下交徵利的黑箱;因此不斷杯葛其電廠計劃,又不時因應社運團體要求關閉某些電廠;如此,連同廢“核四”在內,終於把供電的余裕壓榨到鋼索邊緣。
直到去年“815”發(fā)生大停電,蔡當局才驚覺到問題的嚴重;因此,才會有核二二號機的重啟,及深澳燃煤電廠的重建等計劃出爐。今天核二二號機跳機,“立委”責怪臺當局“原能會”在審查核二二號機重啟的安全性時未做好把關;但試想,決定重啟是蔡當局高層拍板,原能會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審查,它敢做出“不可重啟”的決定嗎?臺電人員就算覺得不宜,他們的意見能被蔡當局高層聽見嗎?
賴清德曾説臺電“電太多”,備轉容量太高,但今天他卻發(fā)覺電力已不敷使用。以深澳電廠為例,新建一個電廠長達七、八年,並不像速食麵泡一下就可以吃;若再遇上環(huán)保爭議,民眾一杯葛,不確定性就更高。何況,既有電廠又要歲修,還要大修;但蔡當局把這些余裕壓榨到底,最後只能把電力危機丟給民眾。
懲罰臺電容易,解決供電艱難。當能源問題被摻進這麼多政治口號,看不到自己決策盲點的蔡當局高層,要叫誰完成這不可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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