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2021年7月,海峽兩岸“民族心·中華情”青少年徵文演講比賽決賽在澳門成功舉辦。來自海峽兩岸暨港澳地區(qū)的40余位選手躋身決賽,並最終決出各組冠亞季軍、優(yōu)異獎、英才獎,以及最佳演繹獎、最佳演講稿獎、民族服飾特色獎等多個獎項。本網(wǎng)現(xiàn)刊登部分獲獎作品,以饗網(wǎng)友。
楊大譽 復旦大學臺灣學生(臺灣網(wǎng)發(fā))
我是楊大譽,來自臺灣臺北,就讀于上海華東師範大學。今天能來到澳門,同兩岸三地的同學們站在這裡進行演講,一起抒懷言志,我倍感榮幸。我的故事,要從我祖父的經(jīng)歷説起。1927年,我的祖父出生在四川省。1937年,日寇全面侵華,短短五個月,華北淪陷、上海風雨飄搖,就連國都南京的城門也沒能抵擋住日寇的侵略的爪牙,數(shù)以百萬計的同胞們在日寇鐵蹄下慘遭淩辱。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分。1944年的春天,我年僅17的祖父拜別父母,響應“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號召,毅然離鄉(xiāng)出蜀,從軍抗日。祖父還在世時,我曾問過他何來的勇氣慷慨從軍。祖父堅定的聲音仍在我耳畔迴響:“捨身為國,固所願也”。祖父當時尚不知道,離開家鄉(xiāng)的那一刻最終將與這片故土天人永隔。1945年,我們勝利了。然而,離鄉(xiāng)一年的祖父並未得還鄉(xiāng),而是馬上隨杜聿明將軍趕赴東北接收日寇留下來的兵工廠。之後,便是長達三年的第二次國共內(nèi)戰(zhàn)。1949年,已是連長的祖父在上峰的死命令下,由上海黃浦江出發(fā),同國民黨軍100萬殘兵一起撤至臺灣。
小時候在臺北,爺爺總喜歡抱著年幼的我,訴説從前。他的記憶裏,是舊時的兵荒馬亂,是日寇的殘暴肆虐,是死去戰(zhàn)友的囑託,更是那一封封落尾寫著“等兒回來”的家書。説到動情處,爺爺?shù)难劢欠浩鹆艘坏尉К摚菧I泛起的光像是一面鏡子,上邊映著鐵馬秋風、戰(zhàn)地黃花、樓船夜雪、邊關冷月,以及對那個哺育他的蜀中山村的眷念。1987年,兩岸開放探親,退伍後的爺爺在爸爸和大伯的陪同下,回到大陸探親。那座山村還在,只是草屋裏等待孩兒歸家的二老早已化作了兩座冰冷的石墓。2018年的冬天,爺爺在臺北榮總病逝。彌留之際,爺爺緊緊握住我的手,他的眼睛牢牢盯著窗外的星海,我想在那片星空裏,爺爺看到了生養(yǎng)他的巴蜀,看到了那座山村。漸漸地爺爺閉上了眼睛,回歸了星海,回到了四川,也回到了有爹娘在等他的那個家。
“兩岸舟船各背馳,波痕交涉亦難為。只余鷗鷺無拘管,北去南來自在飛。”比起爺爺那那輩,我幸運太多,早早便隨父母到了大陸尋根。爺爺總叮嚀我,不要忘記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最初,我並不明白其中的深意。直到去年夏天,我去了西北。我在蘭州第一次見識到母親河黃河的雄渾壯美;在張掖觀覽丹霞的磅薄氣勢與斑斕色彩;在有天下第一雄關之盛名的嘉峪關領略了層巒疊嶂的雪山;也在匯集一千年絲路藝術的莫高窟虔誠朝聖。青海湖的溫柔恬雅令我神往……在西北,我總能想起鄧麗君那首歌“青海的草原,一眼望不完,喜馬拉雅山,峰峰相連到天邊。古聖和先賢,在這裡建家園,風吹雨打中,聳立五千年……”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臺灣的每一個外省人都對大陸如此懷念。這兒,是炎黃子孫的根。真想帶爺爺再回大陸看看!
身為一個臺灣學子,我很幸運能見證祖國在不斷強大。我深信我們這些在陸大陸的港澳臺青年會成為跨越兩岸三地的橋梁,心手相聯(lián),重鑄中華民族榮光,我輩義不容辭。與諸位共勉!
(作者 楊大譽 復旦大學臺灣學生/活動主辦方澳門辛亥·黃埔協(xié)進會選送供稿)
2021年度第14屆海峽兩岸“民族心·中華情”青少年徵文演講比賽公開組優(yōu)異獎。